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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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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陷入棋局
    说的好听了,叫做猛虎入狼群,但要是说的真实些,那就只能是叫做“一个空有些力气啥招式也不会但偏偏恢复能力强的一批的半裸男子与一群带刀黑衣人的贴身肉搏~”

    单论那些炼化而来的药力,刘太贵自然是远远无法跟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皇城PK的,但之前刘太贵处于频死状态时神智不清不醒,而且有一股打算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念头,那腹中的小白鼎的运转已经是超出了炼化草药本身的范围,而炼化的药力只是修复了自身的伤势,真正炼化的,更多的是刘太贵本身的气血。

    这气血已经不是属于能量的范畴,而是刘太贵的生命力。

    这就好比修炼一套拳法,需要练上五年才能小成,而刘太贵直接就将五年的生命炼化,换来了这套拳法瞬间达成小成的状态。

    此刻的刘太贵,远比一口气喝上一箱能量饮料来的亢奋,冲入人群之中,抓住一个黑衣人就拳头往他脸上砸去,毫无任何的套路招式,而每次拳头砸在一人头上时,就会有七八把刀劈砍在身上,但刀光之下,却已经没有血液喷射的场面,那些或深或浅的伤口不出一个呼吸便就愈合了,黑衣人惊疑不定时,刘太贵便是又抓住另一个黑衣人的领子,沙包大的拳头呼了上去。

    正中心已是躺了一圈脑袋瘪了下去的黑衣人,样子惨不忍睹,但这些似乎根本影响不了其他黑衣人踩在自己同伴的尸体上继续向刘太贵发动攻击,可是下一秒后,那些还站着的黑衣人停下了动作,紧接着仓惶的往后退去。

    成片的尸体中央,站着一个摇摇晃晃的无头尸体。

    那无头之人**着上身,却还未倒下,脖颈处有着一个平整的伤口,却没有印象中血肉模糊的场面,反而是如翡翠一般翠绿的平面。

    那无头之人站在满地的尸体中,身子左晃右晃,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这时,便听见旁边的一具尸体下,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别转了!在这!我快憋死了!”

    听到声音,那无头之人连忙。。。。。嗯?听到声音?无头之人能听的到啥?

    。。。。。。。。。。。

    。

    听到声音,那无头之人连忙蹲下用手摸索了一阵,便是从地上的尸体之下拿出了一颗人头。

    “我了个去,我身子都没了怎么还会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那颗人头骂骂咧咧的被无头之人拿了起来,便要安在自己的脖颈上。

    “等会!等会!你装反了!你是不是傻?”

    “。。。。。。”

    “我骂我自己干什么。。。”

    刘太贵扶着脑袋,扭了扭脖子,脸上露出了舒服的神色,睁开眼时,在场的除了他以及满地的尸体,其他那些黑衣人已经是在刚才全部跑了。

    这些黑衣人心理的承受极限,估计刚才已经突破了。

    刘太贵嘿嘿一笑,但摸了摸脸后,很快却又笑不出来了。

    掉了次头后,加上原来损耗的生命力,此时刘太贵那原本十五六岁的年轻长相,已经变成了差不多近三十岁的样子,胡须不知是何时从脸上冒出来的,已经长满了下颚及唇边。

    不过还是有好消息的,起码刘太贵长高了一些。

    原先一米七不到的样子,此时已经一米七了。

    。。。。。。。

    这算是个锤子好消息?!!

    好吧,好消息是长了一副络腮胡。

    刘太贵在原来的世界时,最大的遗憾就是不长胡子,每次看到别人长了一副充满了阳刚之气的络腮胡,心里就是无比的羡慕。

    刘太贵站在原地一脸满意的摸了自己的胡子好一会,这才踮起脚来小心翼翼的穿过脚下的这一堆尸体,走到了那个穿着黑色盔甲的男人身旁。

    或许是刚才那些黑衣人跑的太过慌张,忘记把这个领头的带走了。

    不过带不带走意义也不大了,因为这个穿着黑色盔甲的男人已经死了好一会了。

    刘太贵弯下腰,捡起了男人身旁那枚黑色的腰牌。

    这黑色腰牌下沿挂着黄色的流苏,形状为椭圆形,边缘上是一圈整齐的花纹,看不出有什么含义,正面上,写着一个大大的“令”字,而反面,则有“黑杀”二字。

    “黑杀?黑杀令?”

    “这什么中二的鬼东西?”

    刘太贵皱着眉头,脸上露出嫌弃的神色,但感觉这东西应该有用,便是揣进了怀中。

    “叮嗒~”

    腰牌掉在了地上。

    算

    了,先找件衣服穿!

    刘太贵在崖壁下的帐篷里搜寻了一阵,找到了一套跟自己身形相仿,样式像武夫护院打扮的灰黑色衣裤,便是脱掉了自己只剩下一条裤腿的裤衩,将这套衣服换上了。

    除此以外,在每个帐篷里都有着一套或两套五花八门的衣服,估摸着是这些黑衣人白天装作山匪的打扮,晚上才穿着身上的黑衣,这样做的具体原因,刘太贵有些猜测,但现在还不能肯定而已。

    刘太贵还在帐篷里搜到些银两,加起来估摸着有个二三百两,刘太贵索性用个布包将这些碎银全部装了起来,顺便把那腰牌一并放在了布包里,背在了背上,而还有一些干粮之类的食物刘太贵挑挑拣拣也随便拿了一些。

    而堆放着的木箱,当刘太贵打开时,不出所料的什么都没有。

    “可惜马也没有~”刘太贵拍了拍马车的车架,四顾打量过去,发现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能带走的东西了,便是将那些尸体聚拢在一起,又在上面把那些帐篷,马车的车架,以及能烧的东西全部丢了上去,推倒火盆,那堆“杂物”便是逐渐燃烧了起来。

    除了刘太贵拎在手上的那个穿着黑色盔甲的男人。

    火势越来越大,照耀着两侧崖壁越发的清亮,火苗越来越高,这黑暗的天空似乎也被灼烧到了一般,黑暗逐渐退散而去,一抹鱼肚白自落峰涧另一侧的临界点也慢慢的浮了上来。

    大步向山下走去的刘太贵,也忍不住回过头看向那把山林照的通透的光亮,紧了紧手上拎着的黑甲男人,咬了一口大饼,面无表情的离开了这寂寥的山林。

    崖壁上,一丛苔藓点缀着几颗绿色小果,在火焰的照耀下,那抹绿意显得有些妖异。

    一只壁虎贴着岩壁缓缓爬向了那几个垂落下来的绿色小果,它望着这几个被风吹的晃来荡去的小果,用舌头舔了舔自己漆黑的眼珠,虽然果子并不适合自己的胃口,但无奈上面传出的那股异香十分的吸引自己,终是忍耐不住,将其一口一个的吃下了。

    没了那绿色的小果,那丛苔藓很快的枯萎了下来,被风一吹便散了,那壁虎也失去了踪影。

    。。。。。。。。

    “嗯~~~”

    连珠打着哈欠

    慢慢的坐直了身体,揉了揉眼睛,缓缓睁开了双眼,便是看到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男人正坐在自己的对面,腿上放着一个布包,布包上是一锭锭的银子,男人神情专注,似乎正在清点着银子的数量。

    而自己的旁边还靠着一个穿着黑甲的男人,这男人估计是昨晚喝多了红酒,吐了自己一脸都是。

    等等~红酒是个什么东西?

    连珠自觉奇怪的抓了抓头发,愣了愣,这才发现刘太贵不见了。

    “这位大哥!请问你有没有见到我的一个朋友,长得。。。。额。。。。。反正就是一个差不多十七八岁的男子!”连珠开口向那留着大胡子的男人问道,不过对于刘太贵的长相描述时,似乎有着一言难尽的感觉。

    这连珠也不知道是不是无忧草的药效太强了,自己睡醒过来旁边有两个陌生男子竟然连点反应也没有。

    刘太贵抬起头来,看着连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低下头去没好气的说道:“没看见我正在数钱呢?你那朋友把你卖给我了!”

    一阵沉默后,刘太贵忍不住抬起头来,却见连珠呆坐在那,双眼无神,泪水已经要涌了出来。

    “打住打住打住!!!”刘太贵无奈的连忙把包袱放在一旁,站起身凑到连珠面前蹲下,看着她扯了扯自己脸上的胡子说道:“我!是我!刘太贵!刚才跟你开玩笑的!”

    听到刘太贵的话,连珠将头缓缓转向刘太贵,但双眼依旧无神,只见她嘴唇微启,轻声的说道:“别想骗我,你这个丑陋的男人~”

    。。。。。。。

    “我刀呢??!!”

    刘太贵是真想找出一把刀来,把连珠。。。把自己的胡子给剃了。

    。。。。。。。

    刘太贵只得耐着性子将两人从破庙相识及之后的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后,连珠终于才相信了眼前这个大胡子男人就是刘太贵。

    连珠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抚摸上刘太贵的脸颊,望着刘太贵柔声的说道:“刘公子,你为何会一夜之间。。。。。。你的胡子开叉了耶~”

    。。。。。。。

    “我们还是聊聊关于你娘亲他们的事吧!”

    刘太贵忍着快要爆开的头皮血管,撑起一个微笑,将连珠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拍开了。

    听到刘太贵的话,连珠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刘太贵便是避重就轻的将昨晚发生的事情给连珠简单说了一遍,而所谓的避重就轻就是没说自己被射成马蜂窝的事情,而是很诚实的说了一个自己从天而降把那些黑衣人杀了个片甲不留,然后他们的首领不敌自己跪地求饶,反而在得到自己的原谅后想要偷袭自己被自己反杀的故事。

    刘太贵把黑甲男人带下山来的目的,自然就是为了在连珠的面前装一波,否则口说无凭嘛。

    “刘公子,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娘亲他们还活着,但是被抓到别出去了?”听完刘太贵的描述,连珠皱着眉头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姐姐,你难道没get到我的重点吗?你难道不应该一脸崇拜的望着我,带着浓腻的嗲音说几句什么“你好勇哦~”“好腻害~”“刘公子真男人!”之类的话吗?

    刘太贵忍着心里的憋屈,脸上却是带着安慰的语气拍了拍连珠的肩部说道:“没事,我们会找到他们的!”

    “嗯~”连珠点点头,突然间眉头皱起,转过头去望着那个黑甲男人,眉目间露出思索的神情。

    “这个人我怎么感觉好眼熟啊?”

    听到连珠的话,刘太贵眉头一跳,但却并没有说话,只不过有些东西在他的脑海里逐渐重合,就差了最后一点便能拼凑起来。

    “啊!这个人,我以前见过他,他来我家吃过饭呢!我记得他跟我爹爹一样都是皇城护卫队的!怎么会变成山匪了?”

    果然,事情恐怕真的如自己想到的一般了。

    那个亲王世子的死,很可能就是一场有预谋的棋局,连珠的父亲连慈连城主,可能只是这场棋局里的一步棋,或者说重要的一步棋。

    下棋的人,有可能就是同那亲王世子一起的二皇子,或者是另外一个权势滔天的人,或者就是这五州之主,紫岳帝。

    不,不可能是紫岳帝,如果是他,根本没必要弄这样一个局。

    七年前紫岳帝被刺杀,七年前五州各地出现山匪,而这些表面上是山匪的人,却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军队!

    没错,军队,当连珠认出这个黑甲男人有着皇城护卫队的身份时,刘太贵心中对这群黑衣人所展现出来的东西便有

    了最为合理的解释。

    这些军人扮作山匪,在五州各地蛰伏七年,为的是什么?造反吗?

    不可能,就算实力再强,但数量太少了,完全没有造反的能力。

    但就算不是造反,也是为了一个巨大的阴谋,这些军队只抢劫商队的财务,不伤性命,恐怕只是为了将自身的威胁值降到最低,避免引起某些人,比如说紫岳帝的注意。

    而那些抢来的财物流向,刘太贵便是猜不出来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连珠的母亲和哥哥还活着,不仅如此,恐怕连城主也还活着。

    在凤阳镇内几日从郭玲口中得知的消息,那紫岳帝乃是一个不世之明君,不但智谋过人而且治国有道,以前还发生过因为自己其中一个皇子干涉行军之事,被他斩首示众与军前的事情。

    这样一个公私分明世人口中的明君,怎么会因为一个行龌龊之事的世子,就把曾经救过自己命,如今贵为城主的连慈杀掉,还不放过他的家眷妻女呢?

    恐怕,做这件事的另有其人。

    而抓捕连珠及其母亲家人们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

    “估计俸禄太低,所以就跑出来当山匪了吧!”刘太贵对于连珠的疑惑,作了一个很有信服力的解释。

    自己所猜想的东西,还不能告诉连珠,毕竟是猜测之言,而且凡事无绝对,只能行一步看一步了。

    “是这样吗?”连珠对于刘太贵的解释有些不了解,但还是信了。

    连珠吃着刘太贵给她的大饼,看着刘太贵将黑甲男人用野草掩盖起来。

    拍了拍手,刘太贵冲连珠抬了抬下巴:“走吧,上路了!”

    “刘公子,我们去哪啊?”连珠连忙凑到刘太贵的身边,好奇的问道。

    “去中唐州,找你的家人们!”

    “我的娘亲和哥哥他们在中唐州吗?”

    “有可能!”

    说不定,还会再多出一个。

    乘着早间的艳阳,两个身影逐渐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不虚山的山中冒着青烟,飘到空中,逐渐散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