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惊世厨艺
“我答应了……”威廉伯爵朗声道。
“这船是你的吗？那么多钱，你不用问你父亲大人？”罗小布微笑与之对视。
“正是本王子的，区区一个游轮，算不上什么。”威廉王子摆摆手道，其实不是小事，他也就百亿英磅的家族分红，若是输了，十分之一身家会肉痛很久。
但现在是骑虎难下，退让不赌，今天在场权贵、精英甚多，传出去，他威望全失，连王位第一继承权也会丢掉。
他的自信来源于保罗，而那个小子约莫二十岁，厨艺能有多高。
加上中式口味一向不对西方人，所以他才派人来搞事，意外的是加上一艘游轮罢了。
“如果我赢了，你不认账，本大师岂不是很尴尬？”罗小布道。
“简单的很，在场有大律师么与高级会计师么？”威廉王子扫了一眼大厅。
马上从各处走出三男一女。
“德勤会计事务所蒋盈盈。”
“毕马威会计事务所安德鲁。”
“摩根律师事务所杰克。”
“贝克律师事务所菲尔斯。”
能够参与威廉王子此次事务，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会因此身价飚升。
十亿英磅的巨额赌约，世之罕见，其他的精英律师、会计师本也想分一杯羹。
可惜四大会计事务所一出，全球十大律师事务所一站，他们只能悻悻悻然收回迈出的脚步。
蒋盈盈压下心情激动，她只是一个实习生，还让上司刁难休假三月。
此行是为了解闷，想不到竟然天上掉馅饼了，而且还是有很大很大的肉馅。
很快，各种各样的资料由会计师进行专业验证。
而律师事务所的人起草赌约协议。
苏妲姬负责审核条款真实性，双方签名按手指纹，视频录制好，盛大赌约隆重登场。
站在主厨位的罗小布却躇踌不定，琳琅满目的备料让人眼花缭乱，难以抉择。
大厅里的人见他犹豫不决，左望右看，嘴角微微上扬，心知此人八成是心虚了。
皇甫子楚急的不行，眼眶内泪珠在凝聚。
罗小布扫了一眼现场，掠过皇甫子楚的盈盈湿润眼眸，他下意识朝她问道：“你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是什么？”
“一碗鲫鱼粥！”皇甫子楚鼻头一酸，差点失声痛哭。
罗小布心中莫名一痛，整个人瞬间沉寂。
“保罗先生，麻烦你叫人拿一袋最普通的大米。”
“好的，罗先生。”保罗主厨一愣，吩咐服务员去拿员工吃的大米。
米到，淘米一次，手在盘中转了几圈。
先将洗干净的大米放几滳油一点点盐，腌製五分钟。
伸手捉了三条最细的二指鲫鱼，去鳞、开肚、挖腮，鱼备好。
主厨保罗眉头一皱，罗的动作不算快，刀功也没有什么出神入化，但那种行云流水毫不滞涩的感觉连他也做不到。
米已经下锅，瓦煲升起雾气。
切了些姜丝，葱花。
罗小布合拳用手捏碎了姜丝，溢出一点姜汁，倒了两碗里，一碗用来腌鲫鱼，另一个碗加了一些其它的调料。
“这么点东西调味？”简单的让人怀疑，他的手指只沾了一点点，会好吃？主厨保罗很怀疑。
十分钟后，加入腌制好的鲫鱼，十二分钟后，鱼粥开始飘香。
“噫，这香味……”
“噢，该死，我怎么又有饿的感觉？”
“娜塔莉姐姐，好香啊，好想吃……”艾玛小巧鼻子不断抽动。
“呵呵，是挺香的……”娜塔莉棕色眼眸充满了好奇，鱼粥她吃过，但没有这种香味，是什么，她又形容不出来。
主厨保罗眉头皱的更深，这种香味？是什么味？
十三分钟后，倒了三碗，用匙在每碗上面绕了几圈配料汁，洒上葱花，完成。
“保罗先生，请。那位金主先生请。皇甫小姐请。”罗小布用白毛巾抹抹手，微笑着道。
“轰！”大厅里又一阵喧嚣，只要煲过粥或者是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十多分钟只能煮饭，不可能熬成粥。
他是自暴自弃认输甘愿洗厕所了？
在众人巨大的怀疑声中，三人依言而出。
粥似乎有点煲不开，成饭状，只是细几圈，但粥水并不稀，很粘稠。
主厨保罗搅拌一下葱花，一闻，清香，粥一入口，他整个人愣住了，闭上眼睛，细细品味：
“粥粒入口融化，鱼的鲜、米的香，粥水丝滑，带着淡淡的清甜，不，是甘甜，不，为什么我想流泪……”
主厨保罗连勺子也不用了，咕噜咕噜一饮而尽，眼眶内带着些湿润。
“露丝……”保罗脑海突然那个不太漂亮，却很可爱的女孩，初次约会那份纯真，那个初吻是多么的清甜，直到两人分手那份苦痛，眼角自然流下两行苦涩的泪水。
“罗先生，请告诉我，这叫什么粥？”保罗抹了抹眼角，躬身道。
“初恋的遗憾！”
“初恋的遗憾……初恋的遗憾！罗先生，我服了，这粥我自认熬不出来，可以说说此粥的秘密吗？
比如为什么选择小鱼，为什么粥时间那么短却能做到入口融化，还有为什么吃着有淡淡甜蜜的忧伤？”
此时大厅里一片寂静，胜负已出，也想听听为什么会折服顶级名厨。
“鱼选择小，只因为鲜。米因为易熬，是因为洗米时用掌力搓碎外表三分，米内碎裂七分。
整份粥调味少的可怜，是因为充分发挥米的自然香味与鱼的鲜香。
至于甜蜜的忧伤，是因为我在碗边抹了一些蜂蜜与洋葱汁，随着热气流下，淡淡的甜而忧伤不自觉而上心头，只要有过初恋的人，定会触动那灵魂深处！
没有多余的料法，追求熟悉食物的本性，以达到自然一体。
这就是厨艺最高境界，返璞归真。”
“啪……”
“啪啪……”
“啪啪啪……”大厅从零丁掌声引起掌声如雷。
皇甫子楚泪如泉涌，转身登登登跑出了大厅。
厅里，一个少女鬼魅般闪到粥煲前，倒了一碗，几下喝完了，吧唧吧唧嘴，皱眉嘀咕：“是好喝的很，但初恋的味道呢？”
“艾玛，你太调皮了！”娜塔莉哭笑不得摸了摸她的头。
艾玛吐了吐丁香小舌：“娜塔莉姐姐，还有一碗，你试试，真的很美味，但没初恋的感觉。”
娜塔莉鬼使神差倒了一碗，边吃边笑道：“你有初恋么？而且那人不是说要抹蜂蜜洋葱汁……”
皇甫子楚站在游轮栏杆边，海风呼扯着她衣裙，整个人如仙女般飘逸。
她的泪水流个不停，双目呆滞望着蔚蓝大海。
“美丽的女士，本人朴昌汎，棒子国人，可否与您共饮一杯？”
皇甫子楚毫无反应。
“咳咳，美丽的女士……”朴昌汎保持绅士风度，再行搭汕。
“走开……”声音清冷。
“小婊砸，装什么装？我们的会长邀请你，是给你脸了，信不信把你拖进房间轮你大米？”一个身体高大的棒子恶狠狠道。
皇甫子楚吓了一跳，脸色一变，惊慌失措像个小白兔，脸上又梨花带雨，真是我见犹怜。
“诶，不可对美丽的女士无礼。”朴昌汎眼睛一亮，银邪一笑。
“是，会长……”狗腿子躬身应道。
“美丽的女士，我们不如去酒吧喝一杯……”朴昌汎很邪魅笑着，伸手去拉她的纤纤玉手。
“啪……”皇甫子楚条件反射给了他一巴掌。
“小贱人，该死……”朴昌汎一巴掌打向皇甫子楚。
“啪！”皇甫子楚脸上瞬间就出现了五个清楚的手指印，头发散乱，嘴角渗出一些血丝。
朴昌汎怒气仍未消，反手又一巴掌用力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