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和魔祖断情后

首页
第108章 【番外】太子X宫婢·八
    幻境没有很快消失, 反而变得紊乱。

    白婉棠这天晚上睡下,第二天就莫名其妙到了玄鸿宗的敬天台下。

    她浑身是血,剑指上方被群魔簇拥的独孤极。

    她懵然。

    独孤极头疼地扶额, 在那些魔族攻向她之前喝令他们住手,走下台阶去扶她。

    她“嘶”了声,说手上好痛, 哭着脸问他:“我怎么会弄成这样?”

    独孤极似笑非笑道:“为了我。”

    白婉棠认真思考了一下,道:“师姐拯救误入歧途的师弟,好像也挺合理?”

    独孤极额角跳了跳, 有些话哽在喉咙里,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魔族和正道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

    白婉棠随他走了几步,哼哼唧唧地让他松手:“疼,我不走了。”

    其实也不是很疼,她就是不想动。

    他停下脚步, 回过身来。

    她对他张开双臂,什么话也没说, 他便很自然地将她打横抱起来。

    她亦理所当然地搂住他的颈脖, 靠在他怀里休息。

    她闭上眼睛, 突觉身.下冰凉。

    再睁开眼, 就见自己被绑着丢在一个大殿里。

    她扭头朝门口看去,门随之被推开,独孤极匆忙赶来, 为她解开束缚。

    “独孤极,我好疼……”

    她话没说完, 他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好像怕她会溜走似的, 双臂紧紧箍着她, 用力地恨不得让她和他的身体黏在一起。

    他有点不对劲。

    白婉棠把向他抱怨的话咽下,问他:“你怎么了?”

    独孤极将她从地上抱起,把她放到床上,用灵力为她镇压疼痛,眉头紧蹙道:“白仙仙,你可能要走完全部幻境才能离开这里了。”

    白婉棠:?

    独孤极把她要经历的事对她说了一遍。

    白婉棠:???

    她黑人问号脸,张口就要哭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话还没喊完,就看到独孤极神情比她还凝重,仿佛接下来要受苦的是他。

    白婉棠喊不下去了,毕竟其实她也不是很疼,他的表情却好像他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她安慰他道:“师弟,师姐没事,做大人的,总是要承受一些你们小孩儿承受不住的……唔唔唔。”

    独孤极塞了一块桂花糕到她嘴里,“会很痛苦的,别逞强。”

    白婉棠嚼着桂花糕,表情确实有点痛苦,咳了咳,艰难地道:“噎,噎着了。”

    独孤极:“……”

    他倒了杯水喂她喝下。

    她抚着胸口缓气,道:“反正又不是真的,别担心啦。不过,师弟,你真的有神骨神莲还有那什么三厄镜吗?”

    独孤极迟疑了下,点头。

    怀璧其罪,凭他们目前的实力,多一个人知道神骨的事,就多一分危险,所以他才不告诉她。

    白婉棠登时怒目圆瞪,薅住他的衣领来回晃:“我们认识这么久,你竟然不告诉我这件事!害得我一直以为我的天资真的离你差十万八千里。”

    她绵软的手掐上他的脖子,不重,表情却恶狠狠的,把脸凑近了瞪他:“说!你是不是想靠这种作弊手段,来掩盖你天资可能不如我的事实!”

    独孤极:“……身怀神骨,会比常人更难修炼。”

    他是想过她会生气他隐瞒她,但没想过她的脑回路会如此……一言难尽。

    所以,他天资不是很高,是高得离谱?

    白婉棠悻悻然抿抿唇,松开手,帮他理起衣襟,也不知道脑子里想了些什么,对他讨好地笑起来,“原来是这样,那你隐瞒我,一定是为了我好,不想让我太难过是不是?”

    “算是。”

    是为了她好,但不是因为这点。

    独孤极颇为无语,唇抿成一线,看上去颇为不悦。

    白婉棠笑嘻嘻地道:“对不起哦,是师姐错怪你了。不过师姐刚刚绝对没有想到自己天资可能比你好,就打算以后修炼的时候抛下你哦。所以,师弟你这样是不是以后很快就能成神?等你成神了,你是不是该带带我呀?”

    独孤极沉默片刻,抓住了她说话的重点,“你刚刚想要抛下我?”

    “我没有。”她认真脸。

    独孤极注视着她不说话,看得她有点头皮发麻,嗫嚅道:“也不是想丢下你,就是想等我比你强了,再带你一起玩,这样我才是名副其实的师姐嘛。”

    独孤极又气又好笑,用手指戳了下她的脑袋,“你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想开心的事呀。”白婉棠对他嘿嘿一笑,仰倒在床上。

    她眉眼弯弯,唇上是沾了水的湿润晶莹。笑声有点傻,又很通透。

    独孤极凝视着她,缓缓沉下腰来,俯身覆在她身体上方,脸向她靠近。

    她身体僵了一下,好似什么都不明白地盯着他道:“师弟,你干什么呀?”

    “师姐。”他嗓音低哑地唤她。

    这画面让她想起进入幻境前。

    那时是在草丛里,现在是在床上,都很让人想入非非。

    她心跳加速,呼吸凝滞,在他鼻尖都快贴上她鼻尖时,猛地抬手捂住了他的嘴,瞪圆了眼睛对他眨巴眨巴。

    她能感到掌心下,独孤极咧了下嘴,“白仙仙,你记得的吧,进入幻境前的事。”

    他说话时,舌尖有意无意在她掌心碰了下。湿热的奇妙触感,烫得她下意识要缩手。手颤了下,好不容易忍住。

    白婉棠摇头:“我不记得了。”

    独孤极轻轻叹息,垂眸拉开她的手。

    她的手抽离时,他又轻轻在她掌心落下一吻。

    她打了个激灵,闭上了眼睛装死。

    良久,没有预想中的温软落在她唇上。

    她睁开一只眼,就见他已经坐起身,理了理她散乱的发,“好好休息。”

    “嗯。”白婉棠做了两个深呼吸,很快理好纷乱的心绪,无事发生般笑道:“我想去洗澡。”

    她最会装无事发生了。

    独孤极眸色晦暗,将她打横抱起:“我带你去。”

    她在他怀里顿时僵硬得像根木头。

    独孤极低低笑出声。

    白婉棠嗔怪地看他一眼,明白他是故意逗她的,阴阳怪气地笑起来:“好啊,我身上好痛,要不你顺便帮我搓搓背吧。”

    说骚话嘛,谁不会啊。

    独孤极抱她的手紧了下,声线沉而压抑地道:“好。”

    白婉棠:?!

    “师弟,我开玩笑的,嘿嘿。”

    “师姐,没关系,我是认真的。”

    独孤极抱她更紧,好像在防止她临阵脱逃。

    *

    独孤极给她擦背了。

    白婉棠洗完澡,像只烫熟的虾,浑身泛红地趴在床上。

    她闭上眼睛,试图将浴室里的那一幕赶出脑海,转瞬间,就感到场景又变了。

    周围火焰滔天,看上去很危险。

    她坐独孤极身上,把他衣衫和头发扯得凌乱不堪。

    他脸上有红印,像是被她打过,发丝黏在染血的唇角,红的唇,乌的发,对比鲜明。有种被凌虐的破碎感,美得惑人。

    ……看上去更危险。

    “师弟,你怎么成这样了!是谁打的你!”

    她心里清楚,除了自己没别人,还是装成痛心疾首的样子,忙要从他身上下来。

    独孤极按住她的大腿,让她好好坐着,“你打的我。”

    “又不是我想打的,你就不能为了安慰师姐我幼小的心灵,装作不知道吗?”

    虽然被揭穿了,白婉棠还是要把锅甩到他头上。

    “不能。你不仅打我,还骑我。你不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安慰我吗?”

    他眯了眯眼眸,压在她腿上的手,手指暧昧地点了点。

    一而再再而三地问不出答案,他有点急了。

    白婉棠脸腾得一下热得不行。

    她闭上眼睛盼望着这一幕快点过去。就感到独孤极按着她的腰背,强硬地要她倾身贴近他。

    “独孤极,你……”

    她有好多话想说,却不知道怎么说。

    逼着自己睁开眼看他,就见周围的火焰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又到了新的场景。

    她被扒了衣服趴在独孤极身.下。

    白婉棠:“……”

    独孤极:“……”

    这个幻境里的人,玩得也太开了吧。

    独孤极仓皇地转过脸,把一旁的衣服拉扯过来,盖在她身上。那被挤在身侧的饱满莹白,却刻在他脑海里似的挥之不去。

    “你到底……”

    独孤极仍想追问她。

    白婉棠在他身.下没法儿穿衣服,催促他起身,“你干嘛非要纠结那件事,你不是中迷香了吗?”

    他不动,盯着她,恨得牙痒似的磨了磨牙,“我醒着的。”

    白婉棠:“那你——”

    “白仙仙,你不懂吗?”他像只有些炸毛的小兽,低头咬住她的耳朵,“我喜欢你。”

    他的声音,亲密无间地传入她耳中。

    白婉棠:“……”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她想。

    *

    幻境里发生的事,直到白婉棠出了秘境,回到玄鸿宗休养了好久都还记得。

    这天午睡,她又梦到了。

    幻境里,她和独孤极在林前月下,掌心相贴,血脉相融,在彼此的手腕上烙下一粒朱砂痣。

    千里牵红线,鸳鸯不羡仙。

    红线牵的奇异感从手腕处的朱砂痣上蔓延开,她从梦中醒来。

    独孤极坐在她身边,摸着他手腕上的那粒朱砂痣。

    白婉棠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朱砂痣,才反应过来,自己梦到的不是幻境里的事,是出了幻境后的事。

    她和独孤极结了红线牵。

    是他要的。

    那时发现这世界也能结红线牵,她还特别震惊呢。

    她懒懒地低喃:“我就在这里,你摸红线牵做什么?”

    独孤极道:“趁是红线牵的时候多摸摸,等半年后成了道侣契,就摸不到了。”

    他已和她定下婚期。

    白婉棠迷迷糊糊地笑起来,脸上有点热。

    他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又在她鼻尖上亲了一下,最后吻上她的唇,纠缠着,含糊不清地道:“明日有新任务,又要离宗,你好休息。”

    白婉棠喘不过来气来,想按住他乱来的手:“那你别……”

    他和她倒还没做到最后一步,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白婉棠深切体会到——少年人血气方刚,这句话原来是真的。

    “我也要休息,出去就休不到了。”

    “那你休息呀。”

    “想在你这儿——休息。”

    她惊呼一声,又被堵住了嘴。

    “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