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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五好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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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16章
    “为什么推我?为什么总跟踪我?”

    “不要你是大队长的女儿就能随便污蔑人, 没有做过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承认。”江求弟依旧嘴硬。

    江求弟的神色和态度令童媱明白,就是江求弟做的,仗着她拿不出证据, 还想反扣一顶帽子给她。

    “童媱,你小小年纪就有被害妄想症?有病就去治,不要怕被人叫神经病。”江求弟看童媱沉默,气焰嚣张:“你被雷劈都没死成, 还怕啥神经病呀。”

    忽然,童媱灵光一闪,敏锐捕捉到一个词。

    被害妄想症?

    这种词不应该从江求弟嘴里出来,这个时代很少有人会说这个。

    据她所知,江求弟没上过学, 更不应该懂。

    除非……

    除非江求弟和她一样!

    能让江求弟下手杀人, 要么有仇,要么挡了她的道。

    不管是哪种,重生的可能性更大。

    总不能她穿进一本书里,江求弟是知道剧情的人吧?

    两种可能性都有。

    童媱定定看着她, 没有说话,面对滚刀肉说什么也只是徒然。

    既然知道江求弟芯子里是大人,那她不用顾忌太多,让她觉得以大欺小。

    目睹童媱头也不回离开, 江求弟心跳加快, 双拳紧握。

    自从童媱和大刚他们混在一起后,江求弟一直没找到机会对童媱下手。

    那天,她看童媱一个人去湖边发呆,趁着周遭没人的功夫,快速推了童媱一把。

    之后尽管慌张, 但她并没有马上离开,离得远了也不知道水里的情况。

    一直没等到童媱出现在岸上,她欣喜成功了,欢喜着离开。

    然而,事实是那一夜很平静,大队长家里啥事都没发生,既没找孩子,也没办丧事。

    她一下子慌了,担心童媱没死,会不会凭声音认出她来。

    一整晚,她都没能合眼。

    第二天,看到童媱活蹦乱跳时,她恼怒得掐破了掌心。

    为什么?

    为什么改变不了?

    明明童媱十几分钟都没从水里起来,为什么还能活着?

    无法将现实拉回正轨,使得她整个人很暴躁。

    所以,她跟踪童媱,再次寻找下手的机会。

    奈何勇猛团成立后,童媱在村里人气颇旺,即便她一个人出门,马上就会有大人或者小孩和她说话,一起玩。

    还有就是童新华回来后,她不敢太过,她怕他察觉出什么,告诉大队长一家。

    童媱落水后没告诉家里人,她当时就觉得这人蠢,同时庆幸,只要大队长家的人不知道,她就还有机会。

    然而,令江求弟没想到的是,童媱回家后当着家人的面说出了这件事。

    “这么大的事情你咋能憋这么久?诚心让我心疼是不?”童奶奶眼眶湿润,伸手轻轻在童媱身上扫了两下。

    “奶,您别哭,我以后不瞒。”

    “以后啥事都得跟奶讲,知道吗?”

    “嗯。”

    “真没呛水受伤?”童奶奶将孙女搂在怀里,从上摸到下。

    “奶奶,您忘啦,哥哥教过我游水,我游得可好啦。”

    马青梅沉着脸:“江福贵两口子老实巴交,没想到生出个毒蝎子来。”

    童文皱眉:“招弟姐姐来弟姐姐都是挺好的人,怎么有这样的妹妹?”

    童爷爷:“一样米养百种人,不能看他的家人,就对他下评断。”

    童奶奶叹气:“福贵前几个闺女性子都挺好,听说福贵媳妇又怀上了,希望这胎是个儿子吧。”

    马青梅跟着叹了口气。

    这个年代生儿子是种执念,大多数人认为家里没男丁,就窝囊,腰杆子不硬气,抬不起头来做人。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大哥,我们一起上江家去。”童武捏着小拳头,作势打上门。

    屋里人同时愣住。

    童媱握住二哥的手:“我已经想好怎么找回场子了,不用你们去。”

    “不行,江求弟家人多,你一个人打不过。”童武摇头。

    “对我使坏的是江求弟一人,我打她家人干啥?”

    “那我们也可以帮你打江求弟啊。”

    童媱想了想,依然摇头:“爸爸是大队长,咱们不能污了爸爸的名声。”

    马青梅朝着童保国埋怨了句:“每回都是你拖后腿,干点啥都不能畅快出气。”

    童保国很憋闷,忽然觉得当大队长挺糟心。

    江福贵两口子除了在生儿子这点上有些槽点,其他都很好,童保国真不能为了给闺女出气,就暗地里整人家。

    至于罪魁祸首,一个没上工几岁大的小孩,咋整?

    “我已经想好咋回敬江求弟了,你们只管等着瞧。”童媱说。

    “你不会是想趁她不注意,推她一回?”童文问。

    “嗯。”童媱毫不避讳点头:“和她打一架我同样会受伤,所以她怎么对我,我怎么对她。”

    不是没想过其他方法,奈何爸爸是大队长,出了啥事,都得经由他,或者他担责。

    “小宝,还是别了。你善良可爱,江求弟阴险毒辣,别到时候进水里的是你自己。”童武说。

    “说啥呢你,快呸掉。”童奶奶捏了捏童武的耳朵。

    童武被吓了一跳,赶紧学着奶奶‘呸呸呸’。

    童文某种程度上赞同童武的话,他周全道:“或者你动手的时候,喊上我和小武,能帮忙还能给你把风。”

    “孩子们。”童保国:“不管你们决定怎么做,那个度得拿捏好,不要弄出人命。”

    假如童媱出了什么事,童保国绝对说不出这句话来。现在,他不反对孩子们拿手段报复回去,但手上决不能留下人命。

    其他几个大人也差不多同样意思。

    童媱明白,如果在末世,她绝对不会管人命不人命。可现在是和平年代,她有家人,有朋友,她不会因为一个恶毒的人背上人命官司。

    童家热火朝天聊着这件事,童媱还没开始行动,江求弟作茧自缚了。

    起因是下和村的勇猛团成员抓到江求弟给兔舍的兔子喂蘑菇,刚好童新华在家,听到动静后过去看,直接认出那是毒蘑菇。

    兔舍可是勇猛团最重要的产业,乍然听到有人给兔子喂毒蘑菇,脾气不好的男孩子憋不住了,直接扇了江求弟几巴掌。

    也幸好童新华在场,他阻止孩子们揍江求弟,并告诉他们,不管江求弟有心还是无心,都应该交给大队来管,交给公安来管。

    最后,不知道哪个孩子,飞快的请了公安过来,在场的还有两个大队的大队长。

    童媱来的时候,江求弟两边脸颊都肿了,哭哭啼啼跟公安说,她好心喂兔子,根本不知道毒蘑菇。

    勇猛团的人听不得她狡辩:“喂兔子为啥偷偷摸摸?公安叔叔,她看到我们就想跑,肯定是故意拿毒蘑菇祸害我们。”

    江求弟哭得眼泪鼻涕一脸,疯狂摆手否认:“我真不知道是毒蘑菇,我看兔子可爱才喂的。”

    “那你为啥看到我们就跑?”

    江求弟弱弱道:“我怕你们打我。”

    “放屁!我们才不会随便打人。”

    奈何江求弟脸上伤痕明显,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江求弟可怜兮兮,大部分人都很同情她,觉得她应该不知道那是毒蘑菇。毕竟年纪那么小,不可能有恶毒心思。

    公安问了几句话,没法确定事实如何,加上毒蘑菇并没造成损失,只口头教育了江求弟几句。勇猛团的人不应该打人,算着双方都有过错,相互道歉了解此事。

    一场闹剧就此草草了结,江求弟年纪小,长得瘦瘦弱弱,两个脸蛋上留着明显的巴掌印,大人们对她的印象并没变坏,还有不少好心人劝她下回别找不认识的东西给牲畜吃等等。

    至于打人的人,因勇猛团人员多,好些家长在人群里,自然没人会说他们打人不对,还会给他们找推辞,年纪小着急了些才打人。

    孩子们每天辛苦喂兔子,他们大人看在眼里。如若有人无意中糟蹋他们辛苦种的庄稼,他们也要打人。

    江求弟顺利脱身,勇猛团的人却愤恨不平,他们始终认为江求弟喂毒蘑菇不是意外。

    兔舍成立到如今,不是没有大人在旁边闲晃,但出手毒兔子的,江求弟乃是第一人。

    他们为此开了个会,特别是发现江求弟的那几个表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江求弟重生后整个人都阴郁得不得了,骨子还有股高傲感,没啥人能和她聊到一起去。

    孤立这些肯定没啥用,他们决意要用行动抵制、谴责江求弟,从心理上反击。

    童媱全程没讲话。

    她真看不懂江求弟这人,人生能重来,不该好好把握,利用先知为自己创造条件,走向成功吗?

    就江家和童家来说,应该不可能会有深仇大恨,以江求弟自私的性子,也不可能为了那个疯狂想生儿子的家庭树敌大队长一家。

    她没有穿来,原身不会有机会长大,因此她不懂江求弟和她能有什么仇恨。

    既然无仇无怨,为啥不能和平共处,当好朋友?

    再者江求弟投3毒,或许知道兔舍会成功,不然用不着冒这么大险,可以静静等待兔舍自己倒闭。

    致富的机会就在眼前,不想着加入其中富自己,为啥想不开惹上这么多人?

    果然正常人永远理解不了病态脑。

    童媱没想过江求弟今天搞出这么大的事儿还会出现在她跟前。

    “童媱,看我那么狼狈,你是不是很开心?”

    “我很开心啊。”童媱露出笑脸。

    “你别得意。”江求弟自以为恶狠狠,却不想她两颊肿着,鼻涕泪水糊成一团,整个人看上去可笑至极。

    童媱不同情她,这种人生来就恶毒。

    毒蘑菇事件后,江求弟被两个村的孩子们排挤,对于内心是大人的江求弟来说,这种排挤无关痛痒。

    只是那种总踩你、总嫌你的感觉久了,她依然很不爽,甚至想报复所有人。

    发生毒蘑菇的时候,江求弟父母只稍稍数落她几句,并未苛责,但在江求弟眼里,对父母怨气颇深。

    江求弟觉得父母没本事养孩子,还生那么多,苦的是她这样的孩子。

    成天想着生儿子,又不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穷得要死,生出儿子还不是得靠吸女儿的血过日子。

    四个姐姐安慰过江求弟,但江求弟只觉得她们弱懦无能,任凭父母摆布她们的人生。

    总之,不管是好意还是无意,在江求弟看来,都不对都错!

    童媱并不知道江求弟的思想越来越危险,她最近没什么功夫搭理江求弟,概因她从爸爸那儿知道,将会有一个农大的教授到他们村,她整个人兴奋起来。

    “你别高兴太早,也最好别接触这个教授。”

    童保国听到公社安排时,特别注意到这个人是个农学教授,与畜牧有关,第一时间想到闺女鼓捣的兔舍。

    只是想归想,有些东西不能越线。

    童媱当然明白那教授为啥来,瞬间蔫了:“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童保国在她头顶搓了一把:“离兔舍不远处有个废弃的牛棚,他应该会住在牛棚里。”

    童媱立刻来了精神:“谢谢爸!”

    “管好你自己,也管好你的团员,如果被人发现你们接触他,举报上去谁都救不了。”

    “人来后,我组织开会。”童媱正经道。江求弟这颗炸弹还在,不得不防,跟团员们说的时候,最好往严重了说。

    “爸爸相信你。”

    近来,童保国发觉闺女某些事情上很早熟,起初担心她误入歧途,慢慢观察后,他发现她确实一腔热血,引导孩子们勤奋向上。因此但凡能给予帮助和支持的事情,他决不推辞。

    兔舍进入正轨,江求弟备受煎熬,童媱终于有空进空间看看。

    除了当初和胜男一起找到的那根人参外,不管是空间还是空间外,童媱连根参须都没瞧见。

    一直没找到人参,使得她对人参都生出执念。

    今天她决定再找找,人参值钱又保命,必须得拥有几根。

    看多了人参的茎叶,现在童媱不用拿着茎叶对比着找,想起人参就能自然浮现出来。

    可能是她执念太深,今天真让她找到了,还是个人参窝!

    她不会辨别人参年份,随便挑了棵中不溜开挖。

    比起上次和胜男挖的那根,刚挖出来的这根明显小了很多,估计年份不高。

    不管高不高,童媱一整个开心,她记下此时的位置,等以后有需要是再过来。

    至于手里这根,拿出去给奶奶存着吧。

    回到山脚,面对绵延不绝的群山,她觉得自己应该找本本草纲目这样的书看看。

    山上植物多,草药多,能采的东西不少,物尽其用才不负她有此空间。

    人参交给奶奶后,奶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上回我就想留着人参,可惜江淮家条件一般,只能卖。没想到我乖宝又给我找了根,奶平时没白疼你。”

    童媱忍着被奶奶揉搓,口齿不清道:“奶奶资道咋炮制吗?”

    “知道,我去问过老江,看他弄过,炮制药材不算太难。”

    童媱捂着被搓得发热的脸蛋:“奶奶快弄吧,我不打扰奶奶了。”

    兴奋的奶奶太难招架。

    没几天,那位农学教授被童保国领了回来。

    村里突然来了个年级大的外来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对他好奇得很。直到童保国宣读了上头的政策,所有人立即远离老人,有多远离多远。

    因着老人的住处离兔舍很近,孩子们确实对他产生了好奇,至于大队长念的那段催眠曲,他们不咋明白。

    童媱不得不立刻开会,提醒他们不能私下接触那人,将后果一一说出,孩子们瞬间断了好奇心思。

    “好复杂,他住这,又不能接触,为啥让他住?”

    童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说:“具体我也不是很明白,反正你们只要知道不能私下接触,特别不能给他东西,其他就不用管了。”

    “啊呀!还有媱媱不知道的事情。”

    被他们取笑,童媱鼓着脸:“我现在不知道不代表以后不知道,上回教你的字,会写了吗?”

    偶尔在兔舍边上玩,童媱会教他们一些简单的字,过段时间抽查。多数孩子天性喜欢完了,不爱学习,被问的刚好是这一类,当即低下头遁走。

    其他人见他吃瘪,同样怕童媱问写字的事情,四散开来。

    童媱见到那个身形单薄的老人后,突然想起江求弟,要是她也有江求弟那种知道剧情的能力该有多好,提前避祸,爽!

    江求弟对这位啥教授没有半分兴趣,她的记忆里这人命短,半年就病死了。

    童媱对此一无所知,她此刻期待着啥时候能和对方搭上线,请教并学习些更专业的知识。

    童媱一直没找到机会和教授搭上线,作为勇猛团的军师,她平时也得干活,给兔子们备吃食。

    如今她也有了和胜男一样的背篓,平时装东西更方便。

    背着一篓子野菜,童媱往家走,猛地听到自行车声音,下意识回头瞧。

    “小叔。”见自行车上还坐着小婶和两个妹妹,她笑着同她们每一个打招呼。

    “媱媱去挖野菜了?”童保军单脚撑地,让后座的妻女下来。

    “喂兔子的时候顺手摘的。”

    “兔子?”

    “嗯,我们很多人一起养兔子,今天轮到我喂。”

    “那你们还挺厉害。”

    童媱笑着没说话。

    小婶梁晴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想帮童媱拿背篓。

    童媱转身婉拒:“小婶抱孩子辛苦,我自己背着就成。”

    本来离家没多远,几人走几步就到了。

    童媱卸背篓的时候,听到童奶奶问他们咋突然回来,小叔只说回来看看,小婶啥都没讲。

    默默关注着的童媱却发现小叔和小婶有点怪怪的,具体是哪儿又说不上来。

    两个堂妹分别是童乐和童欢,童乐岁,童欢一岁还不会走路,童媱只用带着童乐玩就成。

    不知道是不是在城里关久了,童乐很内向,明明很好奇童媱,却一直抱着小婶大腿。

    上回新华叔新房入住买了很多糖,多出来的部分全都给了童媱,童媱为了保护牙齿,吃糖的频率很低。

    她从房里抓了一大把糖,当着童乐的面撕开:“想不想吃?”

    童乐眼神盯上糖后就没离开过,听到童媱问话,小鸡吃米似的点头。

    “过来姐姐这,糖给你。”

    童乐抱着妈妈的大腿纠结挣扎了好半天,才往童媱的方向走。

    童媱将她一把抱住,给了她好几颗,余下的给了小婶,让她给童欢吃。童欢太小,能不能吃糖得小婶决定。

    又了糖作为桥梁,童乐很快和童媱玩到一起。

    与此同时,童奶奶问出他们回来的真实理由。

    “妈,我想把乐乐和欢欢送回来,让您帮忙带一段时间,您放心,钱票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梁晴温温柔柔说。

    童奶奶沉默良久:“上回保军回来,我就跟他说过,你们还年轻,不着急生孩子,你这孩子咋不听劝呢?”

    梁晴默默不做声。

    “我也是女人,你想生孩子也该为自己的身体着想,乐乐岁,欢欢一岁,孩子生得频繁了对身体真不好。”童奶奶苦口婆心劝着。

    此时,马青梅回来了,恰好听到这句话,她只打了招呼没多说,甚至没有停留,直接去厨房做饭。

    作为女人,马青梅是幸福的,她娘家爹妈有能力,嫁人后婆家没压力,一连生下两个儿子,任谁都觉得她日子顺心。

    因此,马青梅不会在弟妹说生孩子的时候说太多,免得弟妹误会。

    梁晴眼眶泛泪,哽咽道:“我不想让外人说保军绝户。”

    “啥绝户?你不是生了俩娃吗?”童奶奶耐着性子:“大领导都说男女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亏你还是上过高中的人,咋比我这个文盲老太婆还古板?”

    童保军:“妈,您别气。”

    “我能不气吗?年纪轻轻糟蹋自己的身体,以后咋办?”童奶奶自认为自家个儿媳妇娶的都很好,就是在孩子上面,老二媳妇和老媳妇有点轴。老二那边还好生了个小的,老这边,怎么说都说不通。

    “妈,我不想外头人议论保军。”

    童奶奶不认为儿媳妇说谎,但这话还是有点水分,她直接问儿子:“你怕人家说吗?你没长嘴,人家说你不会反驳吗?”

    “妈,您别说保军,他劝过我,是我想生。”

    关于这件事,他们争吵多次,梁晴并非为童保军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