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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昏君抽卡系统后我成明君了[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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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九十章科举头名
    对方示好, 两人上前作揖也打了招呼。

    “兄台也是来此参与会试的学子吗?”樊淳泰问。

    他说罢看向一旁那个略有些胖的“书童”,虽说年龄是比书童大些,但看着也颇为年轻且面白无须。

    樊淳泰看向那人只是因为对方打量了他好几眼,好像他可能是什么会吃人的猛兽似的。

    那位气质斐然的公子笑道:“正是, 相逢即是有缘, 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在下唐兴, 汉云城人士。”

    “在下樊淳泰, 津宁人士。”

    那人和他们还了礼,随后说了他的名字,“在下于玄。”

    倒没说是什么地方来的, 不过对方面容谦和, 丝毫没有无礼之处。

    二人只当他不想说籍贯,他们也不是在意这个的人, 何况他们与于玄只是初次相逢呢。

    “不知于兄坐这里在看什么?”三人寒暄一会后, 樊淳泰好奇问。

    于玄笑着答;“你们刚来福来客栈还不知晓, 这底下可很热闹呢。”

    如果他们能读懂于玄的笑, 一定会发现那笑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想必二位知道有一位头名也在福来客栈下榻吧?”

    樊淳泰看了唐兴一眼,唐兴点头他才道:“是,我二人也正是知晓此事才想来沾沾这位头名的才气!”

    这句玩笑话让三人会心一笑, 于玄笑过之后说:“若是天下学子都如你们一般想法就好了。”

    “你们看那大厅正中坐着的几人。”他伸手一指。

    唐兴和樊淳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几个衣着华贵的公子正坐在一起高谈阔论,当真奇怪, 按理说如他们这般的人是不屑在福来客栈这种普通客栈住下的,据他们所知, 京城最贵的客栈当属京城西侧的一家,同他们顺道而来的汉云城头名就住到了那。

    于玄神秘一笑,“当然是来刁难那头名的, 我来得早,都听了个清楚,他们表面上是想与那头名见一见,已经雇了打手,想让那头名参加不了会试......”

    他丝毫不避讳自己其实听了墙角,大大方方说了。

    “天子脚下,竟会有如此事发生?”樊淳泰惊讶地脱口而出。

    唐兴咳了一声,笑着打圆场道:“于兄莫怪,他平日说话直了些。”

    好在于玄并不计较被打断了话,只道:“哎呀,天子也不是事事都能看到。”

    唐兴和樊淳泰也没急着去吃饭,屏气与于玄一并坐在角落处等待了起来。

    若是真如此,他们二人没甚背景,得罪了京城里的人必定吃不了兜着走,不过若真如于玄所说,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想法告知对方,好让对方早做准备。

    却说下方。

    沈公子“啪”地一下打开折扇,“那蒲一弦怎的还没来?”

    “该不是提前得知了风声躲起来了吧?”

    “我等一会儿倒要看看这蒲一弦到底文采如何!”

    旁边几人或附和,或说了几句和沈公子差不多意思的话,放完几句狠话见周围人频频侧目,他们又开始谈论其他,不过声音比之刚才更大了些。

    就在这时,一个魁梧健壮的青年穿着短打从客栈后厨过来,他双手总共提了八九个茶壶还稳稳当当,给几桌都上了茶水。

    “来了。”于玄说。

    “什么来了?”樊淳泰也跟着低声道。

    他抬眼看见从对面楼梯下来一个瘦高的读书人,他身后还背着书袋,似乎是要出客栈。

    樊淳泰能看见,其他人当然也能看见。

    “啪!”那姓沈的公子折扇重重放在桌子上,客栈大堂里寂静下来,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这几人身上。有忿忿不平的,有幸灾乐祸的,还有一脸担忧的。

    那瘦高的读书人也被吓了一跳,他倒想蹑手蹑脚下楼,却直接被沈公子身后一个人直接上前提了过来。

    “你你你....你们要做什么?”那人惊慌问道。

    “噗嗤。”沈公子旁边的叶和也是科举前几名,不过比起来蒲一弦差得远,这次京城的沈公子来此就是为他出气的,眼见的这个传说中的头名这幅样子,他不由嗤笑两声,“原来也不过如此。”

    刚刚过去将这瘦高读书人提下来的男人又粗鲁地解下他背后的书袋,将书袋翻开倒过来,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掉了出来。

    其中就有瘦高读书人的笔墨。

    叶和走过去拿起端详几眼,又看向那气得脸煞白的读书人,又是嗤笑道:“这根本就配不上此次科举的头名!蒲一弦,你怕不是收买了考官!”

    此话一出,全场更是寂静,毕竟这涉及敏感话题了。

    还没等看不下去的人上去帮瘦高读书人说话。

    那手提茶壶的短打汉子突然抬头:“你们.....叫我?”

    那瘦高读书人气得几欲昏厥,几乎与短打汉子同时说话:“我本就是不是什么头名!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这次的寂静比以往更甚,不过....开始往诡异的方向发展.....

    还不算完,那短打汉子将手里的八九个水壶放下,还擦了擦手,走到风暴中心的几人面前道:“我便是蒲一弦,请问诸位刚刚可是在唤我?”

    沈公子仰头看着眼前几乎有他两个大的短打汉子:“你......”

    叶和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你是蒲一弦?!”几人失声道。

    这不是客栈的人吗?!

    不止他们,其他人的下巴也快被惊掉了。这短打汉子他们可太熟悉了,他们的行李可都是这人拿的,还有人看见他身上扛着数人行李还在楼梯间身姿轻盈地上下!

    要知道,福来客栈的楼梯极陡,甚至有人爬上一层都累得气喘吁吁了!

    “是我。”那人挠头,“怎么了,你们喊我有什么事?是要和我比比?”

    “比,比什么.....”沈公子仿佛忘了自己是来给叶和出气的了,他甚至躲在了叶和后面。

    “当然是比学问啊。”那人哈哈笑起来,“不然比什么?”

    被他的笑声差点震穿耳膜的几人:.....

    几人眼见出了这个乌龙,看着眼前这身着短打肌肉健硕的汉子,沈公子识时务,他今日出来只带了这些读书人。

    沈公子想得好,他本意是想招揽这些人——毕竟都是科举能到会试的学子,以后也可当他的人脉。

    所以就导致了目前这个局面——看起来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能被眼前的蒲一弦一根手指头捻死一般!

    别说出气了,沈公子只想快点去找外面那些打手保护一下自己。

    几个原本高谈阔论的学子没了嚣张气焰抬腿要跑,却被一道清越声音拦下:“诸位不给这位无妄遭灾的兄台道歉吗?”

    原本在楼上角落里的于玄从暗处走出,唐兴和樊淳泰也赶紧跟上。

    叶和恶狠狠地看过去:“你是什么东西?”

    “哦,原本阁下是东西?”于玄慢悠悠道。

    叶和本就心气不顺,怒道:“我不是东西!”

    话音未落他反应过来,更是被气得半死。

    那瘦高读书人收拾好书袋,于玄又重复道:“你们不给这位受惊的兄台赔礼道歉吗?”

    有了于玄打头,原本在一旁犹豫着不敢过来的学子们才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都跟着开始声讨这几人:“是啊!你们认错了人,不道歉吗?”

    “没想到会试竟然还有这种人。”

    “不知书读到哪里去了,惯会仗势欺人!”

    原本沈公子想先记下来这些人的脸事后一一清算,奈何来的人越来越多他已经都记不住了。

    于是只盯着于玄恶狠狠道:“你给本公子等着!”

    唐兴和樊淳泰都担忧地看向于玄。

    最后这场闹剧以闹事学子不情不愿道歉后狼狈离开告终。

    ...

    樊淳泰原本的想法是告诉那位叫蒲一弦的头名小心防范那些人,可看着眼前也几乎能是他两个的汉子,他张了张口,终是如他之前义愤填膺想的一样说了出来.....只是怎么有点奇怪?

    “放心吧。”蒲一弦爽朗一笑,用他蒲扇般的手亲昵地拍了拍樊淳泰,“我会小心的!”

    他又向几人解释道他只是闲不住,才在福来客栈顺便想赚点银钱,老板看他健硕干活又这么麻利便收了他。

    说完他继续去忙了,只留下在场的学子凌乱在风中:他们真是好福气啊,这可是科举头名亲自端来的茶水,喝了是不是也能名列前茅?!

    于玄笑眯眯道:“好了,我们也该走了。”

    唐兴合理怀疑这位叫于玄的学子早就想出手相助,只是又想看一出热闹才躲在上面!

    于玄不说,唐兴猜测他可能是京城人士,因为他对京城很是熟悉,不仅带他们去京城商场里,还头头是道地和他们说了几样好吃不油腻,不用担心可能引起腹泻的吃食,还热情地告诉他们京城有一处公园要开了,他们可以考完会试后去玩一玩再离开,刚考完肯定还会紧张,不如去舒缓下身心嘛。

    三人结伴了半日,于玄便称有事要走了。

    “于兄不在福来客栈下榻吗?”樊淳泰惊讶道。

    于玄顶着身后那人的哀怨目光:“我有亲戚在京城,此次住在他家。”

    于是三人分开,因为于玄说话风趣幽默又不失礼,还懂得许多东西,就连他们平日里都快读烂的文章都能提出自己新的见解,让二人赞叹不已,所以唐兴和樊淳泰是有些不舍的。

    不过大家萍水相逢,若是有缘以后还会再见的。

    ...

    “没想到许大人家的二公子还真是心大啊。”晏玄钰像说“今天天气真好”一般随口道。

    身边的李忠贤将茶盏递过来,他是一直跟在陛下身边的人,或许陛下没有发觉,可他发觉了,陛下如今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帝王,甚至有时候不自觉地便显现出帝王的威严来。

    可李忠贤又觉得陛下始终和那日放走那个小宫女的陛下一样没变。

    很多事情李忠贤是不敢细想的,比如之前眼神凶狠冷漠的陛下真的是陛下曾经的伪装吗?

    谁也不知道,他曾在陛下去寺庙祈福时也跟随在他后面悄悄许愿,许曾经残暴的那人永不回来。

    他只知道,眼前的陛下才是他一直照顾的那个人。

    就比如此刻——

    “我说了,你在宫中伙食太好,已经不适合随我出宫了,你与我站在一起,旁人看着很奇怪,会引人注目。”晏玄钰接过茶盏痛快喝了几口,“何况我身边有好几个暗卫一直跟着,用不着你这几两肉来挡……”

    话题扯远了,晏玄钰喝了茶顺了顺气,又说起刚刚的事:“许家……朕记得也与许大人清算过吧?不说之前,此后许大人也一直兢兢业业,朕若是有许二公子这样的孩子,说不准要气得昏死过去。”

    京城军校开办时本就是招了些身份尴尬或不受宠的公子们,说是招,人人都觉得是“押送到人质”呢,所以许二公子这般受宠的公子当然不会被送到京城军校了。

    所以京中还有不少品行不端的官二代们,只是近年来风声紧一直被压着。

    晏玄钰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然他们愿意养成这样的后代那便养。

    往后官职定不会是子承父业,只是能者居之,本人若无作为,必不会有什么好前程了。

    只是,若是他们开始动什么歪心思,晏玄钰不介意出手治治他们。

    比如今日的福来客栈一事。

    他给了许家二公子两次机会,但是对方都毫无悔改之意。

    事情的发展确实出乎晏玄钰的预料——不,已经朝着一个戏剧性的方向发展了。

    他也没想到这次科举的头名竟然看上去不像文人像武夫,而且还在福来客栈做起了临时店小二。

    果然有句话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天才的想法都不是普通人能懂的。

    可是不能因为这次戏剧性的变化,就将此事轻轻揭过,沈家二公子和那个叫叶和的考生确确实实是想毁了蒲一弦的。

    此时的叶和还不知道,不管他的才学有多好也与官场无缘了。

    选拔人才不仅是才学出众,人品更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