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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独 结契
    其实来酒店汇合是源于一个突发事件:本以为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成长混乱期, 但没想到,司妄竟然这么快就到了成年期。

    妖族刚刚成年是情况最混乱的时候,此前族中的长老也从各方各面嘱咐过, 但只有实际体验,才知道负面情况会有多糟。

    也怪时机太不凑巧,假如是在修真界,有灵气不断流转, 加上一些天材地宝,是能靠修为和外物,压制下大部分负面影响的——其余大妖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惜现在是在蓝星,不仅没有外物的帮助,还没有灵气, 司妄混乱的情况完全无法抑制, 唯一算幸运的,便是余缺刚好距离他外出谈事的地方不远。

    房门关闭,余缺刚刚转身,便被司妄紧紧拥进了怀里。

    他现在处于极度焦躁中, 抱着本体,俯身嗅闻到熟悉的浅淡香气,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算有些许缓解。但仅仅是“吸”了一会儿还不够,司妄心中杂乱的情绪依旧疯长, 眼下的情况让他毫无克制或收敛的想法, 顺着心意落下几个轻柔的吻。

    余缺被亲得有点痒,不自觉后仰。看到随着这个动作,脖颈上露出的几个浅淡的青紫印子,司妄心口像是被猫轻轻抓了一下,情难自禁地凑过去, 用舌尖品尝那寸皮肤。

    “嗯……”余缺伸手推他的脸:“别闹。”

    动作不算大,甚至算不上警告,司妄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落下了一个个极度爱怜的吻。看见本体肤色上新增出淡淡的晕红,心中的那股占有欲更是疯长,他音色沙哑地叫了声“余缺”,

    在目光对视的瞬间,司妄将人抵在墙上,汹涌的吻落在了肖想已久的唇上。他亲得极凶,如同大型捕食者在进食一般,分叉的舌尖急切又凶猛的舔舐过口腔内的每一处地方,同时那双金色的竖瞳还牢牢锁定在“猎物”上,用手控制防止对方挣脱。

    这种极强烈的掠夺几乎让余缺感觉到窒息,他反制的动作没能成功,只艰难的说了个“不许”,就又被亲了回去,湿漉喘息从唇齿间溢出。

    亲密的吻让内心情愫再次发酵,司妄越来越无法放手,动作也愈加过分,在手指落在衣扣上的时候,余缺才终于得到了反制时机,用力地给了他一下,清澈的巴掌声落在颈侧,冷白的皮肤很快显现出手掌的印记。余缺喘着气:“说了不许!”

    情况特殊归特殊,但现在不能再胡闹下去。毕竟这里不是家里,并不算安全,不提刚刚莫名其妙来敲门的陌生人,单就是陌生的环境也会放大他的不安,一旦控制不住,后果谁也说不好。

    司妄还是非常难受,他没有再继续,而是顶着颈侧的鲜明巴掌印,埋在本体的脖颈上磨蹭着。

    这样下去当然也不是办法,思考过后,余缺已经决定和司妄结契——这会让他的情况稳定下来,相当于是把混乱的情况变得可控。

    只是,螣蛇作为血脉强横的大妖,结契需要的时间只怕会很长,因此哪怕现在他非常躁动,余缺也只打算在这里短暂地安抚,并准备在这里长久呆下去。现在情况稍微稳定,余缺便伸手摸了摸司妄的发丝:“先回家再说。”

    司妄轻嗅着余缺的后颈,“嗯”了一声。

    楼下停车场。

    江特助坐在副驾驶,正一边玩手机一边和司机唠嗑。在这等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样子,一直侧坐的司机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人来了。”

    抬眼一望,果然,夜色中,他们熟悉的司总单手搂着人,正往这儿来。江特助立马下车帮忙开车门:“司总,余总,咱们直接回?”

    “对,回家。”

    车门打开又关闭,余缺后一步进去,还没坐到座椅上,就先被司妄捞进了怀里。

    之前出门的时候,他就恨不得每一寸皮肤都跟本体紧贴,但碍于是在外面,只能用力的将手按在本体的腰际,现在进到车里,也不避讳前排的两位下属,将人捞在怀里像吸猫一样吸。

    余缺按下了升起隔板的按钮。

    车子开了有一段时间,期间司妄在后排坐着,忍不住亲本体的耳朵和脖颈,余缺躲不过,下车的时候脸色都是绯红的。

    两个下属当然也看见了。等人走了,停在原地的江特助立马露出了“谜之微笑”:“真是好久没见总裁这么笑过了。”身边司机感觉非常无语:“我咋看不出来,你拿尺子量过了?”看着和平时也没多少区别嘛。

    江特助被噎到了:“算了,当我没说。”

    夜色下,两人斗了两句嘴,很快便驱车离开,另一边的司妄,没走多远,就干脆将本体捞在怀里抱了起来,加快步伐。

    这个时间段外面也没人闲逛了,余缺将手回抱在他肩头,就这么被带上了楼。

    等回到熟悉的地方,门关上后,看见被自己完全圈在怀里的本体,司妄眼神微暗,落下了细密的吻。此时,他心口满溢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占有欲得到满足,像是回到了安全地方终于能卸下心防……在这种情绪下,和本体的这种亲密感,实在令人着迷,让他只想顺着脖颈一路吻下去。

    余缺被亲得直颤,用手推他:“没完了?”又被亲密地贴了贴脸。

    就这么被抱着亲昵了一会儿,缓解了心口的那股情绪后,余缺伸手撩开了自己肩头的发丝,露出光洁的后颈:“好了,结契。”

    雪白的肤色,毫不设防的姿态,还有这两个字。

    司妄身上渐渐浮现出了极强的侵略性,他像是在算计供品新鲜与否一般,俯身在余缺的后颈上嗅闻,粗重的呼吸打在皮肤上,带起轻微的战栗。余缺喉结微动,嗓音竟突然哑了几分:“快点,别玩了。”一直这样感觉好怪。

    被催促,司妄身上那种危险的捕食者的气息反而愈发重了,声线压得极低:“我的……”他张开嘴,尖利的蛇牙探出,用力咬了下去。

    淡淡的血液溢出,尖锐的疼痛冲击脑海,余缺只觉得后颈像是落到了什么大型猛兽嘴里,自己则是等待被吞吃的食物。与此同时,一直抱着自己的怀抱突然一松,客厅中,一条黑色的巨蛇开始一点点缠上他的身体。

    蛇类遇见相对较大的猎物,会用身体一点点将其缠紧、捆缚,消耗猎物的力气,使其无法反抗,直到最后被它吞食。

    现在的情况和蛇类进食异曲同工,余缺还是站着的姿势,但身体已经完全没了支点,黑色的巨蛇绕着他一圈圈缠绕,蛇尾沿着衣料摩挲,将他缠得极紧。蛇类的毒牙还嵌在他后颈,虽然“猎物”没有要逃跑的意思,但或许是它实在太想吞吃下去,尖牙一直在往里注射毒素。

    窒息和疼痛一起袭来,余缺额头渗出了一层冷汗。此前,他只知道妖族结契的后果,但没想到结契的过程会这么难熬。他能感觉到蛇的鳞片和皮肤接触时细微的磨擦,能感受到毒素入侵血液,带出一片烧灼。

    蛇身缠得过紧,余缺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往前,在黑色的鳞片上抓挠,同时因为毒素注入身体,尖牙造成的伤口处开始发痒。

    疼痛和痒意一起出现,这种感觉实在过于难受,他想伸手摸一下伤口,但这个动作似乎被认为是抗拒,于是,蛇身纠缠的力道愈发重了些。

    窒息感生出了眩晕,毒素的注入,又仿佛在身体内点燃了热油。余缺本能的觉得干渴,急切的想要得到水源缓解,但张开唇齿,却没能吐露出任何字,反而是后颈处,明明一开始很明显的痛感,伴随着毒素蔓延,似乎被完全侵蚀了。

    余缺能忍受疼痛,能忍受窒息,这种对身体的凌虐不会让他恐惧。但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害怕痒。后颈的伤口的疼已经完全换成了痒,哪怕是换成十倍的疼痛也好,但现在伤口痒到这个程度,甚至不能动手摸一下。

    还好渴,浑身的血液好像都滚了,太难受了……

    余缺心中升起了无数的躁郁,下意识地挣扎起来,想要逃离这种无法抗拒的境地。

    此时,仿佛是为了安抚一般,后颈处被蛇信轻柔地舔舐了一下。余缺猛地浑身一颤,短促地叫了一声。他身体发抖,只觉得那股痒意开始在体内流窜,这让他浑身僵硬,眼睛都红了:“停一下。”这感觉不对。

    黑色的巨蛇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愈加痴缠,整齐的墨玉一般的鳞片微凉,带过皮肤,引起一阵战栗。一开始余缺挣扎得格外厉害,但滚烫的皮肤渐渐接触到蛇身,后面就只剩下一味的发抖了。

    整个注入毒素的过程漫长又难熬,余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到了后面,他脑袋阵阵发昏,耳边鼓动的心跳声强烈,身体又痒又痳,力气也在挣扎中渐渐抽干了,只能松松垮垮地依靠着蛇身。周围的一切事好像都有些虚无缥缈,只有那股伴随着强烈灼热的麻痒清晰无比。

    等到后颈处蛇类的尖牙慢慢取出,吐着蛇信的头颅转过了来,余缺甚至一时做不出多少反应,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痴缠,眼睫微颤。

    不知过了多久,黑色的巨蛇再度化为人形,乌黑的发丝垂落到眼前。余缺眼神迷蒙,脖颈处满是细密的汗,被司妄撩起发丝,触及到皮肤时,微凉的触觉,都让他不禁颤了颤。

    他有些难耐地别过脸,后颈也因此被暴露出来,上面属于蛇类的尖牙印记已经完全红肿,不远处,一片宛如纹身般的黑色蛇鳞,栩栩如生地镶嵌在脊柱正中。

    看见结契完成的印记,司妄金色的竖瞳在一瞬间凝成了细线,他心口猛烈跳动起来,搂着人,呼吸急促地去亲吻那截脖颈。鼻息喷洒在那泛着红痕的皮肤上,余缺眼尾瞬间染上了绯红。

    他试图推拒,但刚刚完成结契,被毒素冲击改造的身体完全是筋骨酥软,手伸出去,只被反手按在了对方的心口。

    司妄从脖颈亲吻到锁骨,引得余缺一阵战栗,分叉的舌尖格外灵活,在满是各种青紫的颈侧舔吻,后颈处浮现出结契印记的那块皮肤,更是被吻到发红发烫。

    那枚小小的蛇鳞印记,就宛如新生的一块皮肤,被舔舐时,青涩又古怪的酥麻让人大脑发昏。余缺只能茫然的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任由司妄爱怜地吻过他眼角凝结出的一滴泪珠。

    *** ***

    几天后的清晨,早上九点半。

    室内窗帘没拉开,光线昏暗,桌面上电话的振动声嗡嗡作响。一直振动了许久,一只胳膊才终于从被子里探出,伸手将手机捞过来。

    余缺睡眼惺忪,脸上的倦意非常明显,眯着眼睛看了眼屏幕,看见是贺危的名字,就再次闭着眼睛往枕头上一躺,手指按下接通,声音沙哑,睡意浓重:“喂?什么事?”

    贺危听见明显的鼻音有些诧异:“你还没醒?今天不是周二吗,你不上班啊?”而且一般来说,余缺的作息都很规律的。

    余缺:“没有,在休假。”

    “休假那你不找我,”贺危在电话里轻“啧”了一声:“不过听你嗓子这么哑,昨晚去唱歌了?”

    余缺:“……没有。你有事找我吗?”

    “没事不能找?”

    “不是,”余缺太困了,眼睛没睁,感觉下一秒就能睡过去:“没事的话,等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是我们要出国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