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骨节分明的手掌摊开，其中汇聚出暗蓝色的光芒，小小一团，看起来似乎无害，毫无杀伤力。
我伸着手去碰。
那是好奇妙好奇妙的感觉。
和被真人探索灵魂完全不同。
这是一种单纯的，像是朝着冷淡的男人打了个招呼一样的感觉。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离开。
光芒是冷的，和六眼一样，冷的可怕。
但是在极寒之中，似乎恍惚间察觉到了一股温暖。
咒力化作了无害的寒流，像是找到主人一样涌入了我的体内。
五条悟弯着腰，似乎有些好奇地观察着我的反应，然后悄咪咪地凑过来，脸上带着如猫咪般的新奇。
“是什么感觉呢？”他问。
我呆呆的，感受到那股奇妙的、带着甜味的咒力从喉腔滑下去，然后吞进胃里，再往下慢悠悠地掉，像五条悟这个人一样，漫不经心。
最终咒力汇聚到了奇怪的脏器周围，先是随意地戳了戳，然后被子宫外附着的异物一口吞了进去。
咒力没有反抗，也没有躁动，只是乖巧地任由脏器吞噬。
好……
好满足。
我应该是彻底被满足了。
像是缺失的部分终于回来，肚子里不再痛了，而是暖呼呼的。
好奇怪，明明五条悟的咒力是冷的，但被吞掉之后居然蕴含着滚烫的热意。
脸上散发着异样的潮红，我抬着眼睛去望他，然后隔着无下限小心地握紧了他的手，声音愉悦带着贪婪的快感：“是……暖的。”
我由衷地赞叹这位六眼：“悟少爷，您的咒力，好棒。”
真的很棒啊。
只是小小的一团而已，就让身体里叫嚣的器官吃得饱胀。
如果让他给我更多更多呢？
如果让他进入我呢？
如果让他为我灌溉种子呢？
我忍不住红着脸，亢奋的精神状态有些不正常，但我已经不愿再去理会，心底里原本被我掐灭的欲望重新发芽。
如果……如果能俘获他，该有多棒？
水色在我眼底汇聚，我用那样渴望的眼神望着六眼，他浑然不觉。
他只是歪着头，俯身看我红透的脸，不解又纳闷：“你真的全都吃掉了耶。”
“脏脏的耶。”
咒力是浑浊的、肮脏的。对于五条悟这样的特级咒术师而言，他的咒力更是极为不可控的存在。
即便努力压缩到无害的状态，也总有一天会囤积爆发，更别提让别人取用。
“是什么味道呢？”他有点兴奋地问，嘴巴嘟起来自言自语，“老子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啦，虽然有点……怪怪的？但是还蛮好奇的。”
“是……”我舌尖贪婪地舔过唇心，眯着眼睛回忆。
是甜甜的糕点味似乎并不恰当，因为那股咒力并不谄媚也不讨好，像是独善其身的行者。但也并非寒冷的冰，在被吞化之后，它就会乖巧地供给主人想要的热量，然后不再挣扎反抗。
非要说的话，那就是……
“是凉凉的冰淇淋。”我望着六眼，眼睛发亮，猫瞳像是湿漉漉的冰晶，声音是让人感到发寒的扭曲满足。
“冰淇淋好耶！”六眼像是完全没有发觉我的不对劲，又或者他早已明白，但却根本没有戒备，我这样一个弱小的家伙，即便吞掉他的咒力，又能做些什么呢？
他一定是这样想的。
于是笑得很开心，露出银白色的虎牙，像个孩子一样上蹿下跳，“冰淇淋好耶，老子很喜欢冰淇淋哦，尤其是草莓味、蜜瓜味、椰子味……”
他如数家珍。
喜欢的超级多。
但突然又停了下来，猛地靠近我，六眼细细密密地瞧，拇指抵着我的下巴，迫使我张开湿润的口腔，然后明晃晃地往里面看。
洁白的、小巧的齿关，一颗颗整齐又弱小的牙，舌面上凝着微微的水液，把水红色的口腔黏膜染得湿漉而色/情。
但六眼似乎并不在乎那些，而是伸着食指去够，够到了那颗被打在略微深处舌苔上的银钉，然后压着黏膜滚来滚去。
“老子一直想问耶，为什么要打这个东西呢？”在六眼的视野范围内，这颗小小的银钉像是一个屏蔽器一样，似乎混合了庞大而恐怖的咒力，只要眼前的女人戴着它，六眼辨识她的方式就会麻烦很多。
虽然依旧能一眼看穿，但似乎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难道这也是禅院直哉的情趣吗？五条悟有点不理解。
虽然……
确实蛮好看的。
女人小小的下巴被他隔着无下限捏紧，和口腔尺寸完全不匹配的宽大指骨探进去，于是她就只能呆呆地张开嘴巴，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来。
嘴巴里是湿红色的，舌尖特别色地勾着，似乎条件反射一样去舔那颗被打进去的银钉，但只能舔到男人伸进去的指节。
软软的、润润的。
被碾压黏膜的时候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睛红彤彤地望着他。
“帮你摘掉好不好？”他少见地请求意见，但神色中明明就是猫咪看到花花草草时准备进攻的状态。
纯蓝色的双眸似乎像在发光。
我近乎慌乱地摇头，“呜呜……”
不要。
不能。
摘下来的话，真人不在身边，会暴露的。
五条悟遗憾地放下手来，指尖是莹亮的光泽，然后被他随意地用纸巾擦掉，不怀好意地威胁我：“禅院家那个废物的东西你居然还留着，当心他什么时候把你拖走当真人娃娃。”
我狼狈地低头，把唇边溢出来的擦去，委屈地解释：“这是我的领养人送给我的。”
五条悟并不觉得正常，而是又眯着眼睛吓唬我：“哦？那看来你那个领养人也不是什么正常的家伙耶，哪有人会给自己的养女打舌钉的？”
我无法反驳。
裹挟着庞大恶意的耳钉，在五条悟看来，似乎已经不能算作一件装饰了，更像个咒具。
他看着女人低垂的头，眼眸深深。
禅院家的风波确实和眼前的女人有关，但那似乎并非是主要原因。在这一切的背后，有个无耻的家伙操控了棋局，把一切的风向引到了有利于自己的局面上。
但，明知道危险，却还是选择把人放在自己身边，这不正是属于最强的自尊吗？
他兴奋地扯着嘴角笑。
我的面前猛地贴上来一张脸，甜甜蜜蜜的味道混合着汹涌的咒力，那个最强者对我说：
“我很期待哦，小姐~”
期待你会做些什么，期待你想拥有什么，期待你是否能达成。
如果你成功了，小悟就稍微~给你一点奖励吧~
……
不让你立刻去死，也算是一种奖励吧？